安以杏

你迟到了很多年,
但我还是为你的到来感到开心

络新妇

请勿上升正主!!!

大楠虐文


络新妇

  

       “你就站在那里,什么也不用干,我就爱你。”

  

       那个夏天很热,我膝盖受了伤蹲不下,你单膝跪地帮我系鞋带。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说了句“我愿意”,你怔了怔,拿过可乐的指环套到我手上。后来有人问我:我天天拿着看的那个指环呢,我摸了摸口袋里那个熟悉的轮廓回了一句:“我把他弄丢了...”

  

        我和王九龙的相遇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闹剧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我中考考了全市最高分,却因为把志愿“××省第一高中”填成了“××市第一高中”从全市最好的高中跌进了全市最不收人待见的高中。那个中学风纪很差,大多都是考不上高中而找人弄进去混个高中学历的痞子,甚至往年还有几个学生因为打架进了公安局。


      这...怎么办?

 

        既来之则安之,我也只好人命。脏乱差的教室、满口脏话的学生及说话时一嘴大碴子味的老师...王九龙是我的同桌,他很不一样。挺拔不失英气,粗犷不失温柔,这个整日里穿着白衬衫的男生一下子就走到了我的心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不久我们就在一起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那段时间过得很慢,我喜欢上了摘下眼镜的感觉。世界的一切棱角都变的圆润,我看不清所有人的脸,但他被脑海刻画在眼前。如果我突然傻笑,那一定是想到他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高考,分水岭。我的梦像镜子被狠狠摔在地上,碎的连渣都找不着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以杏,我们分手吧...”,那天是晴天,万里无云,但他说出了一句很沉重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...为什么”,我手里明明握着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是燕子,终是要飞走的,而我只是一只兔子,没法陪你迁徙。”,他说完就走了,我凝视着他的背影,‘我也不知道哪里变了,但好像那里都变了’。

 


      20岁那年,我大四。

      学校附近开了一家花店,“2.14日开业大吉,凡进店者送络新妇一捧”,我默念那条宣传语。到时与我有缘,在我生日那天开店还送我最喜欢的花,那家店叫“安小姐的花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开业那天我去了,我接过老板递来的花哭着跑了出去。老板是王九龙,他依旧穿着白衬衫,袖口出一丝不染,拿出来一捧红色的络新妇,“我记得,你最喜欢红色...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晚,我把自己灌了个烂醉,伶仃大醉时我想起了往事,我哭的撕心裂肺又开始笑的如痴如醉。我本想着,我是飞鸟,但我可以飞得低一些,慢一些,你也可以跑到快一些,总归是有办法的,可是我们结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九龙看着你回了家以后在你家门口点了根烟,他的心好似有一把刀在绞来绞去,火灼般的感觉不断撞击着他的胸膛。他何尝不爱你?他日日夜夜想起你,无不是后悔和难过,但他不愿意耽误你。

   


       其实你不知道我只想做你的不二臣...

 


       那年我32岁,那家花店改成蛋糕店的第十个年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后来我去看过他,依旧是那件白衬衫,只是袖口处多了几分污渍,肯定是他的孩子太调皮才弄脏了吧。他现在很幸福,妻子爱吃蛋糕,王九龙索性开始做蛋糕。


       络新妇的花依旧开,只是络新妇的花店不开了。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那年我70岁,王九龙去世的第3个年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去邮局定报纸,但邮局却说这里有我的两千多封信没取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信?

 

       邮局的小伙子帮我搬了三趟才全部搬回来,我带上老花镜一张一张的翻找泛黄的纸页,一笔一划满是他,他说了他结婚的不得已,说了他的后悔,说了他的忠贞的爱。

 


        世界上所有的死别都要好过生离,没过几日街坊间就开始传起了一句话,“有个老太太殉情了...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,毕竟看完信我就跳了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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